文前注意:
*全員存活
*三途的個性我是沿用小時候三途個性做猜想,所以不會和長大後的三途一樣瘋瘋癲癲
*佐野真一郎x武道x今牛若狹
*太久沒寫文,手生見諒
他被惡夢侵襲好幾天了
失去,失去,失去…他逃不了那個循環
好不容易,這次有了新的改變
同樣纏著紗布的黑髮孩子是所有事情的轉淚點,是他的希望
孩子的到來將會將他拖出悲傷的循環,並且帶著他走向幸福的終點
他伸手摸孩子紅潤的臉蛋,感受手下溫暖的體溫
“恩?”感受到自己的手掌被握住,他才回過神
孩子帶著傷,眼神帶著一點睡醒的疲勞
那雙湛藍色的寶石雙眼看著他,太過清澈的眸子倒映著自己臉上的表情
佐野真一郎這才看到自己的表情有些難看,裡面的佔有慾太過濃重
他馬上收起表情,露出如以往般鄰家大哥般的笑容,”辛苦了,小武道”
孩子搖搖頭,”Mikey沒事才是重要的”
萬次郎是自己的弟弟,佐野真一郎是愛他的,所以當然不捨得他受傷
但如果有新的方法能夠救到佐野萬次郎又能夠不讓花垣武道受傷,那佐野真一郎會用盡一切去做
可能他臉上的道歉太過明顯,床上的孩子頓了一下
“而且因為最喜歡真哥了,所以沒關係”抓著臉上溫暖的大手,躺在床上的孩子捧著大人的手笑著說
佐野真一郎愣著幾秒,深沉的眼中倒映著眼前孩子湛藍色的寶石雙眼
孩子歪頭看他,最後終於從他的眼中讀出些許笑意
“…是嗎?”他緩緩開口,露出笑容”最喜歡我?”
看來不只是他單方面視孩子為寶,孩子也同樣無法離開他
想到這,他心情好了起來
他又笑了,慢慢收緊手中孩子的手,緊緊的,牢牢的握住
“我也愛你”
名畫中,孩子的出現大部分代表這幅畫的風格
因為孩子代表純真,代表絕對的善
神畫中,孩子身邊一定會跟隨著天使,就為了保護看守的孩子不受惡魔的干擾
陽光,孩子,擁抱…這三個符合名畫裡最善的境界
而他今天看見那幕可以堪稱美好的場面
一個頭上有個延伸到臉上的疤的男孩雙手撐住對面比他矮一顆頭的黑髮孩子的臀部,一個施力將對方抱起
而黑髮孩子也用雙手還住眼前人的脖頸
那雙藍眼閃爍,似乎完全不介意好友那幾乎橫到一半頭臉的疤痕
男孩又將人往上抱了一些,兩個男孩四目相接,最後開懷大笑
黑髮孩子的笑聲如同銀鈴般悅耳,陽光照耀他的臉使他白皙的皮膚更加透亮
而那個有疤痕的孩子也笑的真誠
兩個純真的孩子玩耍擁抱,這是多好的場面阿
但他卻覺得刺眼
靠在牆壁邊,陰影打落在他身上,在黑髮孩子捧著眼前男孩臉吻上臉頰後,他深沉的眼閃了閃,最後默默的離開這個讓他心煩意亂的地方
能比嗎?他嘲笑
年齡的增長代表他明白很多事,和那種甚麼都不懂活在良善的孩子不同
孩子總是毫不吝嗇對他表達愛意
那張粉紅軟嫩的小嘴說出的話是打從心裡,但那顆心是如此冰冷。打動他內心深處的話語對孩子來說只是日常的一句話
他知道那個喜歡不是愛,或許連一點點男女之間的喜歡都不是
但即使意識到自己與他人無異,又或是排在他人之後
一想到那雙湛藍的雙眼注視著他,就像不在乎任何外來事情的樣子…
呼出一口氣,他停下腳步
你冰冷的愛意,依然是我的全部
哼的一聲自嘲,他才繼續步伐
一個人的個性,多少都是由幼年父母的教育形成的
理所當然的,溫柔的小英雄也是在父母的愛下成長的
他的出生,就是一個美好故事的展開
從他一張開眼就得到來自家人以及親朋好友的所有美妙祝福
他的人生順遂,幾乎不用過多的技能就能順利的度過每一關
雖然不是眾人所說的到達人生頂峰,但平穩順利是有
他的未來也已經被父母規劃好,長大的孩子將會找到無條件支持他的女孩子交往,接著結婚生子度過美妙的一生
都說學校是一個小社會,再天真的孩子到學校後也多少能看見社會的黑暗
而屬於自己的個性,也會在那一瞬間為了與同學搞好關係而被同化成一模一樣的樣子
上了學後,他在即將碰上黑暗時遇上了一直追隨他的好友們
每一個都對他百依百順,遇到壞事都挺身幫他扛幫他擋幫他一起度過
他是他們的英雄,是他們捧在手裡都怕化的寶貝
當然,這也不是他白白得到的
小英雄總是竭盡所有能力去對待自己在意的好友,打在身上的拳頭使他受傷,但揮不去他臉上的笑容
如同他新認識的好友雪野千冬所說,他的腦袋不好,沒有他們在身邊的話他甚麼都做不到
他儘管往前衝,要用心思的地方他相信他的好友會幫助他
久而久之,他變得不懂人心險惡
對於好友他不吝嗇訴說自己的喜愛
並不是故意而為,只是他說出的甜蜜的話已經變成一種習慣,不再是為了特定一人
長久被蜜糖栽養的男孩已經看不見危機,充滿他人缺少的甜蜜的他早已被貪婪的人們死死盯住
那一雙雙的手溫柔牽著他步入他們所編織的甜蜜陷阱中
他們再等,等他自願陷入無底深淵
而到時候,無路可退的少年只能依附著他們,再也不能逃離
佐野真一郎。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坐在S.S MOTORS摩托車店裡的單人沙發椅上,花垣武道雙手抱著自己的書包躺在沙發思考著
他知道自己不是特別內向的性格,剛認識真一郎時他還和三途打了一架。分別被真一郎和明司武臣,三途的兄長分別拉住抱走
但不知為何,最近,在佐野真一郎的範圍裡,他卻變得愈來愈內向起來
他不記得是從甚麼時候開始牴觸對方,他只記得記憶中一開始的佐野真一郎也是溫柔的樣子
佐野真一郎在周圍的人口中都是善良討喜的人,這讓最近總是試圖避開對方的他常常認為自己並不正常
為甚麼要怕佐野真一郎?是因為對方總是過近得接觸?還是那深潭黑泥般的雙眼?還是各種充滿侵略的氣場?
對方總是喜歡握著他的手說話,說要和他增近距離
而他每次都試圖抽回手,卻在抬頭時看見對方毫無笑意的表情
可怕。他總是再想
他沒有應對類似這樣事情的能力,只能運用自己最原本的能力一一撒嬌來突破兩人之間可怕的沉靜
攬著真一郎的一隻手臂,他笑容滿面的叫著”真哥””真哥”
他知道真一郎喜歡他笑。既然真一郎喜歡,他笑也不會有壓力,他當然不介意再多笑笑討人開心
直到對方又回到一開始如鄰家哥哥般溫和。一直周而復始
或許是自己太過於敏感,但他還是覺得佐野真一郎有哪些地方怪怪的
他忽然想到以前看的一本書,上面說「人類,帶著許多面具生活。在某個面具下無法說出或是做的事,帶著另一個面具時卻能執行。我們不知道不覺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所以他想,他應該是看見了佐野真一郎另一個面具。
“喂那個,飲料”
從思考中回過神,花垣武道抬眼先與不知何時走來的三途春千夜對視,才慢一拍伸手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飲料
“…謝謝你”他漾出笑容
他們前幾天才吵了架。原因是因為武臣給了三途一些糖果,但三途不管他怎麼求都不肯分給他一顆糖果
沒被拒絕過的他當時就哭了,反被淡金髮的三途罵驕縱
於是他們就打起來了
雖然說是打架,但只是武道單方面的用傷不了人的力氣抓著三途不放。而三途自己也知道自己和武道的武力差別不敢動手,怕一下子傷到他。他相信武道自己也知道這點,才看著他不敢出手這樣爬到他頭上
另一方面,在一旁還有個明明姓明司手臂卻往外伸的告狀鬼千壽在,他也只能罵幾句,手都不敢往武道身上放
兩天的冷戰讓武道也難受,三途願意開始放低姿態與他和好他當然開心的不得了
他知道三途春千夜這人雖然嘴巴壞,但內心卻比任何人都好說話
將飲料放在旁邊,他起身抱住還側頭不敢看他的三途春千夜的腰側,一個轉身將人壓到沙發上面
“喂!你!”三途有些驚慌的喊了一聲,白嫩嫩的小臉瞬間通紅
“春千夜最好了!”他笑咪咪的跨坐在對方身上,將下巴壓在三途肩上
“都幾歲了都還喜歡這樣摟摟抱抱!又不是小孩…”三途春千夜雖然嘴上抱怨,但還是伸手將孩子往胸前抱近一些
這樣的小心讓花垣武道笑出聲,又往裡面坐了一些,”我和三途都是小孩子啦!所以抱抱當然可以啦!”
在整個S.S MOTORS裡,三途春千夜可以算是花垣武道最喜歡的人其中之一了
對方嘴巴總是對他如機關槍一樣毫不留情,但或許是因為為人兄長,又或許是後頭還有大哥明司武臣盯著。三途春千夜氣來的快走得也快,而且大部分都是由他自己先低頭為多
“嘿嘿,最喜歡春千夜了”花垣武道笑著蹭蹭三途的側臉
三途春千夜笑笑,正想回話就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
“阿~小孩就是好啊”佐野真一郎走來,截骨分明的手拿著一瓶可樂
“阿真哥”三途春千夜有禮貌的打了招呼,雙手扶著懷裡花垣武道的臀部打算將他也一起抱離開沙發讓大人坐
但真一郎只是抬手示意他放下懷裡的人,他手拍拍三途的肩膀,”可以把武道借給真一郎一下嗎?”
三途春千夜聽聞,抬眼看了一下真一郎
他是不知道對方找花垣有甚麼事情,但他現在能感受到,眼前的黑髮男人的笑容並不是發自內心的笑
雖然之前的真一郎也給他一種壓抑的感覺,但自從Mikey獲救後就沒有這種感覺
反而是他們意外認識花垣武道後,真一郎這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而且似乎每一次他又或是其他人接近花垣武道,真一郎都會散發這種感覺
是錯覺吧?真一郎是不會騙人的
抓抓頭,三途春千夜看著還像隻樹懶趴在他身上的花垣武道,心裡想可能是對方又做了甚麼危險的事情讓真一郎生氣
是吧?
他最後還是離開了,關上S.S MOTORS辦公室的門後他在走廊轉角處遇上依靠在牆邊的今牛若狹
“阿若哥”三途叫了一聲,對方才回神般低頭看他
那雙紫眸閃著奇怪的光,最後才勾起一邊嘴角然後離開,留下三途春千夜一人站在原地
“…?”黑龍裡面,就屬於今牛若狹一舉一動總是讓人摸不透,三途春千夜也沒多想,跑著去找佐也萬次郎他們玩耍
S.S MOTORS辦公室只剩下佐野真一郎和花垣武道兩人
大人剛剛才說找他有事,花垣武道也不好先說離開,小心地坐在沙發上低著頭
佐野真一郎聽見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後,一屁股就直接坐在花垣武道旁邊
那張單人沙發座位本就只夠容納一個大人的體積,真一郎一佔位,花垣武道差點就要被擠出去
只是大人笑著將他單手抱起側坐在腿上,空著的手摟著他的腰
佐野真一郎看著孩子的頭頂,眼裡閃著奇怪的情緒
“阿!”
小孩穿著短褲的腿間被大人壞心眼擠入才從冰箱拿出不久的可樂瓶,花垣武道被冰的想跑,卻被大人抓著忍受快三十幾秒的冰鎮才被放過
再拿起可樂,瓶身的水珠都已經一滴不落的全貼在孩子腿上
佐野真一郎喝了一口手邊的可樂後又將鐵鋁罐貼在孩子臉頰邊,冰的孩子反應不過來驚訝看著他
“喝一口”他笑著說,將飲料口遞到孩子唇邊
“可是…真哥剛剛喝過”
花垣武道小心看著大人的眼色。他搞不懂佐野真一郎剛才一系列的舉動
但他再怎麼蠢,也只知道他現在必須要聽話
唇碰上剛才真一郎碰過的開口,花垣武道伸手虛握住真一郎的手腕,微微抬頭喝了幾口
可樂本身就甜,氣泡的感覺不只是佐野真一郎喜歡,他也喜歡
喝了幾口,佐野真一郎想要收手還被他雙手握住手腕制止
剛才才再意大人觸碰過的地方,現在就拉著對方手不讓對方走。這讓佐野真一郎心情大好
他露出微笑,就舉著手將剩餘的可樂小心的餵給懷裡的孩子
花垣武道不知道為甚麼佐野真一郎要單獨留下他,但依照大人現在寵溺的行為,他又覺得是自己多想
那罐可樂在最後被佐野真一郎手握緊壓扁丟進一邊的垃圾桶
佐野真一郎喜歡喝可樂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他喝可樂的頻率大概每天照三餐一瓶鐵鋁包裝
但最後被佐野家那以身體健康為萬事優先的爺爺下令制止後變成每天一瓶小瓶鐵鋁
一段時間下來,佐野真一郎也養成一天才開一瓶可樂的習慣
花垣武道知道自己剛剛把真一郎今天唯一的可樂機會給用掉了
他抓住真一郎手腕時就想到這件事情了
“嘿嘿,最喜歡阿真哥了” 馬上把剛才大人奇怪的感覺拋諸腦後,花垣武道雙手攬住大人脖頸笑著
真一郎摸摸小孩的頭,之後將對方抱進懷裡,臉抵著對方頭髮磨蹭”唉阿真對武道那麼好,為甚麼我聽圭介說武道在班上有個小情人呢?”
花垣武道歪頭想了想,一秒後才想到真的有這件事
但橘日向和他並還沒真正的再一起交往,所以花垣武道想這應該不算是情人
“是阿真對武道還不夠好嗎?讓武道這樣出軌”佐野真一郎抱緊小孩,手握住他的手在手掌處磨蹭
出軌?花垣武道心裡偷笑,想說真一郎果然還是以前那個真一郎,這種開玩笑的話也只有他會這樣說出口
“沒有啦!場地哥亂說話!”花垣武道用力抱住佐野真一郎,放心讓他的動作更大膽起來在對方臉頰上親了一個”武道最最喜歡阿真哥了!”
“我就知道武道是不會丟下我的”
兩人又玩鬧了一會,佐野真一郎伸手從口袋摸出一條和自己脖頸上除了大小粗細外相似的鍊子
然後他在武道疑惑的目光中將鍊子輕輕的帶在孩子脖子上,最後將其藏在衣服裡
“噓,這個可不能讓萬次郎他們看見”佐野真一郎伸出食指比在唇上,手指在鍊子邊磨蹭”這是真一郎和武道的秘密”
不能被發現,但又要每天帶著。而萬次郎他們每次玩鬧時總喜歡和他搭肩摟腰的,要不被發現非常困難
但還只是小孩的花垣武道當然不過多在意,他只覺得自己得到了別人都沒有的東西
“恩!是秘密!”
一大一小的甜蜜時間在五分鐘後被跑過來的佐野萬次郎打斷
佐野萬次郎雖然頭上還綁著白色的繃帶,但精力旺盛的孩子早已不想再躺在床上,拿著一個玩具車跑來要花垣武道陪他玩耍
佐野真一郎寵弟弟,很快就放孩子們去玩
兩個孩子手牽手要離開辦公室時,花垣武道放開佐野萬次郎的手跑到辦公室外的門邊,抱住不知甚麼時候就在門口的人的腰
“武臣哥午安!”
那一聲很大聲,讓正想從桌上拿起煙包的佐野真一郎停下動作
“午安,去玩吧”明司武臣摸摸孩子的頭說
送走兩個孩子,確認沒有人在來後,明司武臣這才將辦公室的門關起來
少了孩子,辦公室變的清冷安靜許多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
“喂,雖然我知道這和廢話一樣。但你應該是有自知之明的吧?”明司武臣靠著牆,雙手還胸開口
這並不是一個好問題,明司武臣也懂
佐野真一郎抽出一條菸,只是夾在手指間,臉上依然帶著笑容歪頭看他發出一個疑問單音,“甚麼意思呢?”
明司武臣抬眼看他,”你知道我在說甚麼”
他以前看好友的行為舉止,總以為對方是因為喜歡小孩的緣故
畢竟不只花垣武道,佐野真一郎在外也有他自己名義上的弟弟黑川伊佐那和妹妹艾瑪
更不用說自家弟弟的朋友們
對於親弟弟佐野萬次郎他也是寵溺
所以明司武臣總認為是自己多想
花垣武道個性活潑柔順,乖巧體貼的樣子打動許多人的心。而且人也愛撒嬌,這讓總是必須親自阻止小孩打架的佐野真一郎像找到了綠洲
都說別人家的弟弟最香。這一開始還不奇怪,因為就算是他自己對於武道也是比對待春千夜的規定還來的開放以及寬鬆
比如說武道如果因為春千夜不分享糖果而哭鬧的話,他會去念自家弟弟身為男人卻不大方,並給予武道更多的糖果
大概來說,就像是一般媽媽會對小兒子或小女兒比較偏愛那種
完全就是負面的溺愛教育
但佐野真一郎和武道的距離愈近,他慢慢發現奇怪的地方
先不說兩人總是摟摟抱抱親親,佐野真一郎每一次的”告白”都讓他心裡有揮之不去的懷疑
而剛才他聽到的一切,也證實了他的猜想
明司武臣伸手想抽口袋裡的香菸包,但扁扁的口袋讓他不得不嘆口氣作罷
好不容易佐野萬次郎甦醒勘勘阻止佐野真一郎差點的犯罪行為
沒想到他還沒鬆口氣,就意識到好友對武道的心意
“武道很天真,有時候可能詞不達意。你…”明司武臣說到最後抿起嘴”武道是個好孩子,不要傷害到他”
若是以前,他對佐野真一郎是放心的
自從佐野萬次郎因為飛機而從樓梯上掉下來躺醫院幾天後,佐野真一郎的個性有了很大的轉變
雖然孩子跌下樓梯後剛好壓到底下原本追上去的花垣武道,只是額頭撞到地板導致幾天的昏迷
但畢竟佐野真一郎失去了父母,艾瑪還離家出走,差點再失去一個弟弟讓他的精神不穩,總認為自己會失去甚麼重要的事物
他和阿若以及荒師慶三在那段時間總陪在好友身邊,雖然佐野真一郎總是笑著對他們,但眼下沒睡好的烏青卻出賣他
直到佐野萬次郎甦醒,他感覺真一郎的眼裡終於出現一點色彩,但明司武臣還是知道好友心理有些東西已經改變了
花垣武道曾在大家面前說會保護大家,那雙湛藍的眼堅定不讓人懷疑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武道那時候剛好在樓梯下所以剛好救到萬次郎,又或是其他的事情…
只要真一郎和武道待在一起,真一郎的精神就會好許多。所以明司武臣一開始並不在意,反而還支持他們常常見面
但隨著時間過去,佐野真一郎依賴的程度愈加嚴重
他和武道玩鬧般告白,稱呼他為情人愛人以及各種情侶之間才會有的愛稱以及對話
他們雙手緊握,佐野真一郎總喜歡互抵著額頭輕聲細語
武道和其他人親密,佐野真一郎就會不高興
這已經超出一個大人和孩子之間的所謂的”玩鬧”了
佐野真一郎笑笑,走過明司武臣時用手拍拍他的肩膀
“我不會傷害武道”
“我怎麼可能,會做出武道討厭的事呢?”佐野真一郎說完就離去,留下明司武臣在原地
“….恩?”
往前走的動作遭到一股小小的阻力,身高太高導致不常低頭的荒施慶三疑惑低頭就看見一顆黑色的腦袋
接著,眼前出現自家那個惡趣味的好友
今牛若狹的個性在以前還是煌道聯合總大將那銀短髮時還是好了解的。囂張口無遮攔是他最顯眼的個性
但隨著時間流逝,今牛若狹的個性也改變許多,打架也不像從前年少一樣瘋狂,更多了一點年長的沉重和平穩。據搭檔荒師慶三所說,是遲來的長大
直到武道的到來,今牛若狹又開始急躁起來
其實一開始見道武道今牛若狹還沒有甚麼情緒波動,對待他的態度就像和黑龍初代的大人差不多,很多事大部分都比較偏愛總是乖巧聽話嘴吧又甜的武道
沒什麼大不了,比起大部分吵來吵去回嘴的孩子,大人們都比較喜歡乖巧的孩子
他看武道瘦弱可憐常常被佐野家和明司家那幾位血氣方剛的小孩打鬧波擊,會照顧。看對方天真的又要因為保護他人而受傷時,會出手保護。但也就只是看在他是乾和萬次郎等人的朋友的面子上
在佐野萬次郎受傷後,他對於花垣武道是一種默默地感謝
雖然可能對方只是剛好被潑及到,但他還是感謝對方剛好在樓梯口能被萬次郎撞上
佐野真一郎情緒不佳時,他也心裡感謝武道能夠幫上忙
這種感謝雖然不是感恩戴德的感謝,但足以讓他對花垣武道真正的上心以及照顧
但不知從何時開始,今牛若狹的態度就有了大大的改變
變得更加主動一些
他沒事時會去找武道,蹲著看著人笑也會跟著露出微笑
他去買好吃的,第一個也是先餵給武道
他一般時手也抱著環著武道,還因此被明司武臣笑說把武道當作小女朋友一樣照顧著
只是不知為何真正進了黑龍留長染色後,個性也變得稀奇古怪起來
明司武臣曾說女人的心情如夏天的天氣,上一秒下雨下一秒放晴,過幾分鐘就要來個颱風
今牛若狹的脾氣也漸漸有這種趨勢
而身為今牛若狹搭檔荒師慶三只是說,老人的脾氣一般都是稀奇古怪的
正如自己所說,看著抱著自己的腰躲在身後的小孩,正拿著修車工具箱的荒師慶三抬頭看著眼前裝沒事的搭檔
“…你又做了甚麼?”
“沒什麼”幾乎是下一秒就回嘴,今牛若狹咬著細竹竿笑道
不,一定是有甚麼。
“…別總是像個討厭的大人一樣欺負小孩”荒師慶三嘆口氣,不只武道,今牛若狹樂愛欺負小朋友
調皮如佐野萬次郎和場地圭介,精明如乾青宗,通通都逃不過今牛若狹的惡趣味
今牛若狹聳肩,”武道說喜歡我,所以我在教他不能在外面和人摟摟抱抱才能當阿若哥的好女朋友阿。”
剛好經過的明司武臣翻了一個白眼
“可能其他女生會被你這張臉吸引,但我們聰明的小武道才不會笨到喜歡你”明司武臣手搭在小孩肩上”該不會是阿若惡作劇太多次討人厭,只能找小武道尋愛了吧?”
“對阿,大家對我太嚴厲了。只有小武道願意陪我”隨便回應一句,今牛若狹蹲下身對武道伸出手”小武道會可憐你阿若哥吧?”
花垣武道一手緊抓著荒師慶三的衣襬,一手抓著明司武臣的手掌。大大的藍眼看著眼前對他伸出手掌的大人
剛剛今牛若狹的恐怖他是記得的
腰壓在欄杆上,他的背後除了冰冷的鐵欄杆和臀部被大人扶住的大掌以外甚麼都沒有懸空,第一次他覺得三樓的風勢如此大
他驚恐的想要向身上的大人求救,但對方依舊是帶著惡劣的笑容壓向他
“小武道,小鶴和阿若,選一個?”輕鬆地將身體卡在小孩雙腿中央,今牛若狹前胸押壓著小孩胸前讓小孩懸空,一手壓著對方的大腿將其抬起,只讓對方雙腿堪堪接觸到地面,但又無法支起身體的高度
他極度的恐懼,但眼前的大人依舊詢問著奇怪的問題
加害者是他現在唯一能求救的人,花垣武道雙手緊抓大人的手臂,兩隻腿緊緊纏住對方腰上,”不要…快…快掉下去了…”手背上是對方長髮掃蕩的搔癢觸感,花垣武道的淚水早已充滿雙眼
“小武道之前明明說最喜歡阿若哥,但為甚麼看見阿若總想跑呢?”今牛若狹語帶笑意詢問”阿看來是比起阿若,更喜歡那個小鶴呢”
感覺重心不斷往後,小孩猛搖搖頭
“恩?”今牛若狹發出危險的低吟聲,深紫色的眼眸中倒印著孩子充滿水霧的湛藍色雙眼”不說嗎?”
奇怪情緒的聲音讓武道整個人恐懼起來,不安整個襲上心頭
“疑?”下秒,花垣武道只覺得支撐他臀部熾熱的溫度消失,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大人壞心眼的露出空空的雙手,身體的重心直接不穩往後傾倒
都說恐懼時能加速一個人的思考。他被恐懼充滿全身,那瞬間整個身心都期望能討好眼前人,希望對方能大發慈悲放過自己
“阿…若狹!!”在瞬間喊出那個名子,花垣武道緊閉雙眼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耳邊是大人低沉的笑聲,他感覺自己的耳尖被一片溫熱含住
“嚇到了嗎?抱歉”明明說的道歉的話,今牛若狹的語氣卻沒有歉意”但這是小武道的錯,誰叫你做了壞事”
明明是駁論,但剛才才被嚇得不輕的孩子腦袋無法轉過來,只能抱著浮木般緊緊抱住大人
嚇到冰冷的耳尖被細細含住親吻,最後終於回歸一點溫度
“對不起…”他根本不知道為甚麼要道歉,只是腦袋裡的求生意志告訴他他必須討好眼前的大人
但他的乖巧也就持續到今牛若狹的手離開他的身體,他一下子就跑離開三樓,奔跑著想找其他大人求救
他的運氣很好,一下子就碰見大人中他最信任的荒師慶三,連明司武臣也一起遇見
於是就有現在這個場面
明司武臣看小孩扯著他們不肯放手,好像前方的今牛若狹是隻猛獸一樣,連荒師慶三哄都哄不好。忽然下意識地將小孩握著自己的手的手掌握緊
他之前總是兄代父職,雖然不喜歡讀知識類的書籍,但他當初為了能夠和三途春千夜好好溝通而逼著自己看了一些心理相關的書籍
他一直記得有一句話,”如果有天您的孩子十分抗拒去親戚家,又或是原本好好地卻忽然不想去學校或是補習班。請不要覺得那是孩子再鬧脾氣,那有可能是因為那個地方有孩子不想見的人”
他忽然想到佐野真一郎對武道的心思,雖然他很不願意這樣思考自己的朋友,但很多事情早已超出他的預料
今牛若狹伸出的手久久不得回應,手默默地收回去,“看來是我開玩笑開太過了,小武道都不想理我了”
“終於能聽到你認錯一次”明司武臣聳肩,看著對方笑笑地離開
待今牛若狹走遠,荒師慶三看著明司武臣還緊緊握住花垣武道的手,之後便移開眼神
“發生了甚麼嗎?”他問
明司武臣思考了一會,回了一句甚麼都沒有
佐野真一郎的問題牽扯太多他不好說,今牛若狹的事沒有證實他也不能說些甚麼
他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而讓荒師慶三煩惱
但是荒師慶三聽聞只是陷入沉思,幾秒後才開口,”阿真的事情…若是沒有太過分,就這樣吧”
明司武臣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身邊的好友,”你說甚麼?”
他這時才仔細想,荒師慶三雖然為人總是沉默不語,還是小孩第二個喜歡作惡劇的大人,但他並不是個神經大條的人
看來是早就發覺,只是一直沉默
“阿真他,需要一個能夠穩定情緒的人。”荒師慶三蹲下身,大手摸摸已經恍神看一邊蝴蝶孩子的頭。看著對方回神朝他軟軟的露出笑容磨蹭他的手也露出微笑,眼裡充滿寵溺”我已經不想再看到那個時期的阿真了,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向黑暗卻無法給予幫助,那太痛苦了”
明司武臣皺眉,好友痛苦的模樣歷歷在目,他當然不願意再讓好友落入深淵
“就當作是我們大人自私吧,作為回報,我們就再寵武道一些吧”荒師慶三從口袋裡掏出一顆巧克力球,撥開包裝捏起巧克力送到孩子嘴中”這個我多少帶點私心,希望小武道能一直陪在我們身邊”
記憶中,他總是能看見小孩跑在自己周圍,用他的身材「作弊」不給其他人抓到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看到長大後的孩子還能如孩子般待在他們眼裡,而不是和誰離開
“武道離開,阿真不會就此放棄,可能之後還不好收場。武道留著,我們能看情況控制外,阿真也會平和許多”荒師慶三將額頭抵在孩子胸前,被小孩抱住腦袋搓搓“再過一段時間,萬次郎,春千夜和場地他們也長大了…他們不會讓武道在這裡感到不舒服”
明司武臣低頭看著小孩脖頸上影約露出的銀鍊項鍊,慢慢吐出一口氣
只要一直活在”幸福”裡,那就不存在”錯誤”
”至於阿若…我會再和他談談的”
“阿!那是最新版的狗勾英雄玩偶!”佐野萬次郎手指指著花垣武道手裡的毛茸茸玩偶指控,滿眼寫著羨慕忌妒”是不是又是真哥給你買的新玩具!真一郎都偏心武小道!”
“才沒有!”軟軟的回嘴,花垣武道抱緊懷裡的玩偶
“那不是阿真哥買的!是我哥買的!”剛追著武道背影的三途春千夜跑來,”我看到武臣從外面拿那個娃娃回來的!”
背後有兩個大聲公,花垣武道怕兩人又會一搭一唱搶他玩偶對他惡作劇,抱著玩偶就跑回S.S MOTORS裡面
他跑過會客室的沙發,看到上面躺的人後放慢腳步
經過上次那件事後,他已經有一個星期看見今牛若狹不是跑就是躲
說起來這樣也真的蠻失禮的。武道想
“武小道呢?!”
“一定是又躲起來了!”
背後是佐野萬次郎和三途春千夜的聲音,花垣武道一驚,正想找地方躲眼前就一暗
會客室的門被推開,佐野萬次郎探頭只看見躺在沙發上披著毯子休息的今牛若狹,沒有看見那黑髮孩子的身影
“阿?沒有在這裡阿”佐野萬次郎疑惑的說”明明就是往這裡跑”
“阿若哥,有沒有看見武小道阿?”
“沒有喔”今牛若狹眼都沒開,就躺著的姿勢回應”小武道已經和阿若冷戰很久了”
阿,那一定是阿若哥的錯。兩個孩子心裡想
“我聽阿真哥說阿若哥最近去紋身在身上,甚麼時候能給我們看阿?”三途春千夜詢問”聽說是面積很大的刺青,我也想看!”
“阿阿…再等一段時間吧。現在刺青的傷口還有些紅,等到消腫後再給你們看”今牛若狹語帶笑意說”好了,先去別的地方玩吧。阿若哥想要休息一下”
看大人慵懶的樣子,佐野萬次郎忽然想起之前花垣武道看見對方躲他身後的事情
一定又被阿若哥欺負了!
“喂,三途,要不要我們現在拿甚麼東西丟阿若哥幫武小道出氣阿?”佐野萬次郎側頭朝旁邊的三途春千夜小聲的說
“…不好吧”三途春千夜小聲回應
門被關上腳步聲終於走遠,今牛若狹才睜開眼睛
“武道再壓阿若的胸,刺青的傷口又會腫起來的”
他說完,胸前的毯子就馬上露出一顆黑色腦袋,一下子把毯子掀開
小孩白嫩的腿跨在大人腰上,手裡還抱著那個金色的狗勾玩偶
真是個好風景阿…今牛若狹想,暗紫色的雙眼貪婪地將所有景色收入眼裡
兩人之間沉默有些久,花垣武道有些緊張的低頭,這才發現因為剛才的躲藏動作使的眼前大人的白色襯衫被掀開一部份
一部分顯眼的刺青暴露在空氣中,隨著今牛若狹的呼吸上下浮動
很帥。想起自己白斬雞一樣的身材,花垣武道有些害羞地拿玩偶遮住半張臉
“喜歡嗎?武道可是第一個看到刺青的人呢”今牛若狹發出幾聲低沉的笑聲,看小孩沒有逃跑的樣子用手指磨蹭對方的臉頰,另一隻手大方拉起自己的襯衫將全部的刺青露出”如何,用這個當作和小武道和好的籌碼可以嗎?”
那刺青幾乎佈滿今牛若狹精壯的身體,讓眼前的大人看起來更有魅力。加上臉頰旁邊被大人不停的磨蹭搔癢,讓本來還想在保留一下的武道很快就投降,手虛抓著大人的手背貼著臉頰撒嬌,使得今牛若狹發出低沉的笑聲
不過很快,花垣武道就看見腹肌旁邊一塊瘀青
雖然因為之前的驚嚇他多少有些氣大人,但他心裡還是在意著今牛若狹
“阿若…受傷了?”
今牛若狹笑了一下,”前幾天和荒師那個傢伙「溝通」了一下,就變成這樣了”
“這都是為了小武道的未來而受的傷呢”今牛若狹調笑”荒師那傢伙在某些方面來說很精明,看來以後要鑽小漏洞很難呢”
花垣武道抱緊玩偶,他不懂今牛若狹說的話
他的父母曾經幫他規劃了未來,告訴他以後可以繼承家裡那家店面,然後和女朋友結婚生子過一生平坦安穩的生活
所以他認為他的未來是最不需要他人關心的
但既然有人願意這樣關心他,他也很開心
“嘿嘿,武道最喜歡阿若了”他露出笑容,就如同父母每一次幫他決定所有事情般
今牛若狹看著眼前小孩的笑容,不由得覺得有些心煩
花垣武道每一次的「告白」,感覺都像在走一個流程,而不是真心誠意
這讓他很不高興
總感覺自己永遠抓不住對方
但現在的他無法做出甚麼,只能將小孩的頭壓進懷裡擋住自己臉上的陰暗
國中,是人生改變的重要時刻
孩子脫去小學的幼稚,在即將步入少年時個性也成熟穩重一些
S.S MOTORS外是佐野萬次郎坐在車上的背影,看起來對方正拿著手機和對方說了些甚麼
在接近三年級那一年,佐野萬次郎成了東卍的總長,而不意外的他的朋友們也都加入了旗下
佐野真一郎繼續自己的S.S MOTORS事業,今牛若狹和其他人對於自己的事業總是不在孩子面前提起
孩子們也依舊在放學後往S.S MOTORS跑又或是跑去東卍玩耍。不過在接近大考的期間,花垣武道出現在S.S MOTORS的機率愈來愈少,連感情最好的佐野萬次郎要找人也要費心神
“小武道呢?最近怎麼都沒看見他來S.S MOTORS”再次看見小孩團裡沒有熟悉的黑髮孩子身影,佐野真一郎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
剛好工作一階段來S.S MOTORS坐一會的明司武臣停下手邊正在喝的水,默默側耳傾聽
“不知道,我下課去班上找他他都先走了”場地圭介聳肩,朝剛進店裡的佐野萬次郎詢問”武小道有接嗎?”
佐野萬次郎將手機拋到沙發上”他說今天和人有約了…怎麼每天都有約阿!明明我好幾天前就先約了!”
“我還去找阿乾,結果那個貼武小道像黏巴達一樣的傢伙都說沒跟到”場地圭介回應,”千冬那傢伙每天都在抱怨武小道沒…”
兩個孩子互相交換著自己那邊的訊息,主角毫不疑問的圍繞著那個把黑髮染成金色的孩子
佐野真一郎從蹲坐坐回高腳椅,手裡夾著的煙慢慢在菸灰缸輾了輾
明司武臣撇見那個菸灰缸裡面比之前還要多的菸蒂,看著好友明顯陰暗的臉色,又默默喝了一口水
花垣武道最近為甚麼最近都沒來,他可能是整個S.S MOTORS 裡面最清楚不過的人
他那天只是如往常一般去便利商店買菸,然後就在路上碰見正和另一個橘髮女孩並肩走的花垣武道
鬼知道他那時的心情起伏有多麼強烈
他一方面覺得自己養了那麼久的孩子就這樣要被其他女生搶走很不愉快,另一方面想起自己另外兩個好友知道後的表情他就頭痛的狠
那時的他還抱著僥倖的心態跟在後方到達一家餐廳,在隔著餐廳裝飾花草後偷聽的過程中很遺憾地得知兩人正在雙向暗戀中
小孩的笑容非常亮眼,明司武臣第一次看見孩子這種打從內心的笑容
那個笑容裡有太多情緒,有害羞,有高興還有滿滿的愛
那一瞬間,明司武臣還浮現出「這樣也不錯」的想法
直到他轉過身,看見不知何時坐到他對面正在用手機的今牛若狹後,明司武臣忽然覺得自己點的拿鐵味道如同濃縮咖啡般苦澀不適
今牛若狹穿著一身黑衣,黑色的大衣還蓋在肩上,低V領露出他胸口的刺青
還真是穿著也像個反社會呢。在極度緊張的狀態中,明司武臣抽空想
“我覺得…我們或許能在別的地方喝茶”帶著千萬之一的僥倖心理,明司武臣假裝隔壁那一桌只是兩位陌生的高中生說”我覺得這裡的氣場不太好”
不太好容納你這尊大佛。明司武臣心裡接著說
只是他這裝傻今牛若狹並不買帳,對方將手機收進口袋後用一種豪邁的姿勢翹著二郎腿靠在椅背上
“我最近很忙…組裡剛解決一個叛徒”今牛若狹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銀湯匙攪動前的咖啡,”所以我一直以為,我沒空期間阿真…又或是你們至少能看好我們的「孩子」”
“看來是我高估你們了”
銀湯匙敲在杯子邊,發出一聲聲響
在那一瞬間,明司武臣忽然想起他們高中期間因為逃課而被指導老師叫到辦公室指責
那個場面除了老師是端正坐得以外,其餘都和現在一模一樣
“不過也不能只怪你們,武道自己也有責任”今牛若狹話鋒一轉”又或是其他東西的錯”
今牛若狹的工作毫無疑問是反社會,而從以前的認識中對方一直不是一個有點同理心的人
不過或許是因為對其他人沒有感情,今牛若狹將所有感情放在他們黑龍以及孩子們身上
能讓他關心或是同理的人,只有他認定的人
對於花垣武道,今牛若狹是不可能放棄的。為了讓武道能回到身邊,可憐的也只有那個橘髮小女孩
“阿若,小武道他這次…或許是真心的”雖然知道對方不會聽進去,但明司武臣還是委婉的勸著”小武道以前的確是把「喜歡」掛在嘴邊,他不只你和阿真說,我又或是春千夜他們也是…”
“在他第一次敢跟我說「喜歡」時,就要做好我當真的準備”今牛若狹打斷他的話”當初荒師說「至少等到成年」,我和阿真可是等得很辛苦”
在旱荒師慶三達成約定的那一天,他看著最心愛的孩子與其他人抱在一起嬉鬧時,心裡掀起的波濤洶湧
他想毀了那個頭臉帶著傷疤被叫著「小鶴」的少年,但當時的他不忍心看著小孩悲傷
但看來武道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感受到他對他的縱容和愛意
他的小武道太自由了
“那至少你和阿真說的時候,稍微保留點吧” 明司武臣自知好友決心已定,最後只能幫武道說最後的話和緩
比起今牛若狹的自知之明,佐野真一郎可以說是自欺欺人
他一直覺得武道對他有超越友情的感情,只是害羞不肯說出來。以前也曾笑著說自己在等武道肯正視自己心情向他告白
瘋了。他當時想
他曾想用旁敲側擊的方式點醒好友,但一但即將點破時,佐野真一郎就會用那張似笑非笑的表情使他閉上嘴
只是紙永遠包不住火,就算故意忽視有天也必須面對現實
而這個現實對真一郎來說無疑是沉重的打擊
回到S.S MOTORS,他看著今牛若狹抓住正想和他們打招呼的佐野真一郎的領口大步流星走進辦公室大大嘆出一口氣
明司武臣不知道那天後發生甚麼,但之後花垣武道終於如同以往每天來S.S MOTORS
而之後,佐野萬次郎的東卍解散,孩子們也都畢業升上高中,佐野家的爺爺因年老而住院,佐野真一郎將機車事業先放到一邊擔任護理師近身照顧。
高中時期的花垣武道乖巧一些,或許是因為佐野家的爺爺對他本來就不錯,他放學後常常陪伴佐野真一郎一起照顧老人家
不過奇怪的是,花垣武道在高中後成功和橘日向交往
兩個大人都沒說些甚麼,反而是孩子們開始不平靜了。總是討論著如何錯開他們
雖然佐野真一郎總是笑笑著說花垣武道有戀愛自由,並總是試圖緩和孩子們的怒氣,但明司武臣曾看過兩人在角落用著吃人的眼神看著沉浸在戀愛中的少年
而且說是緩和孩子們氣氛,更像是倒油澆火。把孩子們激的巴不得黏在花垣武道旁邊當監視器
再兩年後,有天他聽三途春千夜說,花垣武道和那個橘髮的女孩分手了,原因是女孩因父親的工作必須搬家
三途春千夜說的時候,他聽見坐在一旁的今牛若狹發出低低的笑聲,轉頭過去看見對方馬上收回笑容移開視線
分手後的花垣武道常常待在S.S MOTORS,但即將面臨畢業考的孩子們必須集中心力讀書,以前功課意外好的荒師慶三是他們臨時抱佛腳的導師。為了不去打擾,花垣武道一般都是與其他大人到辦公室
想當然,他被另外兩個好友從辦公室丟出來
又過了一年,孩子們也相繼迎來畢業季
佐野萬次郎,三途春千夜和場地圭界等年齡較大的孩子先畢業。幾星期後佐野家的爺爺離世,佐野萬次郎成立了另一個組織梵天,多次遊說還在學校的花垣武道加入。但花垣武道因為父母拒絕而繼承了家裡那家DVD小店舖。
而佐野真一郎加入今牛若狹的反社團體,他和荒師慶三毫不疑問的也同樣加入。S.S MOTORS不再對外營業,是他們集合閒聊的地方
一年後,花垣武道畢業,正式成年
孩子的成年讓明司武臣感到欣慰,畢竟是看著長大的少年
但他的感動還沒過一天。花垣武道的成年禮當天清晨五點他從S.S MOTORS的客房宿醉走出來時,看見裸著上半身的佐野真一郎單手拿著一杯水正要進房間
“早安…”他頭痛欲裂,腦子裡除了這句以外只剩下想吐的慾望
他的好友朝他露出笑容,手握住房間門把開啟一個小縫隙
他還沒打開,門內就伸出一隻手推開門
明司武臣看著單手披著黑色西裝外套的今牛若狹披散的頭髮出來,喉嚨裡的嘔吐物都差點忘記要湧出
“我待會還有事,但今晚會回來”那人似乎還沒發現他,慵懶的說”藥我放在桌上記得給他塗…阿…早阿臣”
明司武臣僵硬的斜眼看那還未關起的房門,裡面隱約有細小的呼吸聲傳出
他看見熟悉的金髮從佐野真一郎黑色的被子中露出,再往下看還看見對方…
“你們…!!”他的驚恐還未脫出口,眼前就被佐野真一郎的背擋住
那背上明顯的抓痕一看就知道發生了甚麼,從深至淺能看出抓痕的主人受到怎樣不人道的對待
“放心,我不會做出武道討厭的事情的”佐野真一郎的聲音帶著笑意
他來不及從震驚中回神,眼前的房門就被關上
走廊又回到一開始的寧靜。
成年禮對於花垣武道而言,就像一種不需言說的暗號
成年禮他們在S.S MOTORS舉辦,在大家喝得爛醉時,他感受到腰部被兩隻手摟住
那兩隻手很大,故意靠近將他夾在中央的體溫很熱
這種暗示使他緊張,導致緊張喝的半醉被半哄半拉的拉進佐野真一郎的房間也沒辦法推開
“怎麼了?”坐在床上的他聽到門上鎖的聲音,疑惑的問
背對他的男人站在門前,只看背影就能看出那背部的肌肉線條是多麼強健
感覺如果被這人抓住的話,怎麼逃都逃不掉吧?
他才有這個想法,背後貼上一處溫熱的胸膛
耳朵再次被抿住輕咬,他的雙手被反折在身後緊緊抓住
“緊張嗎?”身後的人問
他本來想要搖頭來穩定情緒,但當他發現剛才鎖門的大人已經站在自己面前時,他只能微微顫抖地縮起脖子低頭
大人們都很高,被圍在中間的他被鎖在他們落下的影子裡
現在逃,能逃掉嗎?他才剛有這個想法,下巴就被抬起
事與願違,現在的他只能呆呆地看著男人手撐著一邊的被單彎下腰與他對視
那雙眼乘載滿滿的笑意,他卻讀不出那雙眼的情緒
“放輕鬆”男人笑著說,用手指指甲刮滑他的膝蓋,又滑到腿窩處輕輕磨蹭
“就和我們之前做的那樣一樣”
他想到以前為了配合準備考試的朋友們,他第一次走進那間辦公室
那時的他因為分手而失落不已,是兩個大人教他如何感受到另一種陌生的快樂
只要放鬆自己,將所有交給大人們,就能安穩心情
雖然那一天後,他曾試圖拒絕一切,但從小沒感受到的快樂卻讓他上癮
他總是笑著和準備考試的朋友們打招呼,並握住兩個向他伸出手的大人的手進入那個房間
大人們的手掌是如此熾(哀黑)熱且厚實,讓他無法逃離也不想逃開
“好了”後方的人笑著說,手撫(哀黑)上他的大腿
“打開吧”
最後他只能在男人慢慢緩下身的動作中,用雙手抓緊衣襬
他知道自己已經失去逃走的動力
如同沉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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